阿卡西

之前学姐看我太过迷茫,推了一个微信号给我,叫我去连接重启能量,当时因为太忙也错过了,因为之前算命之故,适逢和友人谈论突然想起,于是就去做了一次能量连接,结果竟是出乎意料。

和算命老师跟我说的90%都一!毛!一!样!

说实话我当时是震惊的。这个名为阿卡西记录的解读,对我未来两年内的预测,和我现状的分析,竟和六爻,如出一辙。

这也足矣说明我现在的状态和问题,也不禁让我对未来可期。

当然更有趣的,是解读我几百世前世的几世,比如在唐朝的时候我是个道士,修大道,颇负名望,遂开始研习长生不老之术,也因为修道以至于我灵魂里存在着潜心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特质。

而之后我是一位孤独一生的女剑客,剑法独步天下,我就说我为啥从小痴迷武侠,尤其是剑。还有几世我就不一一赘述了,仔细想来真的或多或少会有些许体现。细细品味真的神奇。

今日跟朋友讲完,朋友与我打赌,说我若能未来如预言,他就能上市敲钟。让我不禁又多了许多分好奇。

拭目以待!

寒冬凌冽,列车向北行。一路从郁郁葱葱,到满目枯枝。而枝丫间散落的鸟巢,在没有树叶这遮蔽下显得格外显眼。

树枝而筑,交替层叠,为鸟儿家。

而我心中,更多的是,何以家为?

迭代幂次岁

终于迎来了这个号称人生一道坎儿的岁数,毕竟27 Club里面可躺着不少天才英豪,也可谓是而立年岁前的一次试炼。

最终还是把那些年少轻狂,不切实际都留在了二二二的青春里。虽真心仍在,可到头来还是负了,归结于现实也好,压力亦罢,终究只有无可奈何,和那满心的对不起。

总以为还有时日可以去逃避,却不知岁月何曾饶过人。有些责任,是该在这个年岁里,背负起来的。毕竟,自己身后所承载的,是太多的希望。毕竟,须如吾名。

工作有好亦有坏,时而觉得自己有点用,时而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。时而觉得自己有大把时间,时而又忙到不行。人多了,公司大了,总会有些新的体验和挑战,不时给我惊喜,又不时给我挑战。遂乐在其中,但又时时心累,只希望自己可以更成熟,更有策略,更专注,更有效率。正如自己一直以来崇尚的那句话,以菩萨心肠,显雷霆手段。

言而总之,希己廿柒始如朱重八,做个“狠”人,对自己狠。向死而生,方知艳阳。身着铠甲,所向披靡。

荒木经惟和山本耀司

这两个出生在日本下町的男人,有着相似的贫困的起始人生,可又在各自的艺术领域成名。两个人看似外表的粗糙狂野,却都有着温柔的内心,而所做的艺术,追求的风格又是截然不同。

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,我自己都没明白,为什么会对这两个人痴迷。年少的时候,大抵是出于好奇,早早便对荒木耳闻,也对他的捆绑,他的艺术有所涉猎,但也就是浅尝辄止,直到那个失落的早春。

也许是由于失落,开始更多的去拷问内心,也慢慢开始释放内心里另一个自己,荒木式的自己,至情至性,见性见生死。在捆绑中,解放另一个自己,通过内心的温柔,把姑娘们的可爱,忧伤,性感,哭泣,全部放一起。如果让相机去和姑娘们啪啪啪,然后记录下来,那个她们也不曾去见过自己的美。

这不禁让我想起来,曾经有个朋友问为何不去出家,我说放不下俗世的性情爱。他又问说大抵不都千篇一律。我说,关于啪啪啪,除去爱的部分,让我痴迷感兴趣的是啪啪啪时候潜藏在内心的另一个她,真实,美丽。

放下自己对外界的壳和那些自我束缚,真正的自我是认同老头子的,放荡,不羁。性与爱,生与死。如果要说荒木拍水原希子拍的好,那他镜头里的老婆阳子才是他拍女人的巅峰。而阳子的离去,让老头子的镜头里,更多了死亡的意思,那种凋零的绚烂之美。记得他的那本《Erotos》的写真集,Eros的生、性、此岸和Tanatos死、彼岸。

也是这种凋零,更像是自己内心另一面的孤独。张扬浪荡的自己,看似兴在世界的双子, 一个人的时候,如死的悲,内心的憾,失败,混乱,扭曲,渐渐让我对山本耀司的黑色、简练和压抑的痴迷变得有迹可循。毕竟我内心这么骚的少年却对衣物追求反倒是压抑和线条凌厉。

可正如耀司所说,所爱是生活的体现,作品是生活方式和想法的体现,自己这种矛盾对立的喜好,也正是真是自我的表达,这也似乎让我明白了,为何自己会同时对两位看似风格迥异的大师痴迷憧往。

羡慕

我很少会写一些特别内心的话,只是因为我特别不习惯把软弱的自己拿出来给别人看。不管自己再怎么糟糕,当朋友问起来,我也只会说一切都好,一副云淡风轻。一方面自己觉得确实相比较自己看过的读过的故事经历,自己这些着实算不了什么;另一方面又觉得,就算不好了最多也就是换来一两句安慰,于事无补。所以即使关系很好的朋友,也只知道,我都挺好的。

我还记得,上学的时候特别穷,尤其是刚到美国的时候,觉得东西都好贵。还记的开学去bookstore买学习用具,拿起了一个binder发现要7.95,算了一下汇率默默的放下了,还好,当时路过了某个Department发现他们刚好在recycle,顺手捡了俩然后用了好几年。

我也还记得,经常夜里学习的时候特别饿,然后美帝随手一盒盒装泡面都要2.49刀。那个时候我自然吃不起,所以我都是买那种塑料袋装的,里面除了块儿面饼一包调料,其他啥都没,不过特别便宜,经常25美分一包。然后我就本着西安人的油泼面,经常夜里自己在Chateau的地下室泼一碗面。

这种故事在我的过往人生里,数不胜数。所以我特别羡慕当时我的同学们,亦或是我公司这群出国的孩子们,饿了随手就是几十上百刀的外卖。可上面的故事知道的人,寥寥无几。因为我觉得,也似乎没有什么,毕竟都是生活。

然后,大家会觉得我过的很好,甚至觉得我还有点钱。很多时候,甚至这种大尾巴狼自己都当的习惯了。

而很多时候,我过的确实不好,或者说,没那么好。以至于我经常会羡慕,会幻想,如果自己是谁谁谁,那该有多好。就像每个姑娘都会梦自己是公主一样。

我羡慕那些开超跑、吃米其林、睡漂亮姑娘的富二代们。

也许是留学生的关系,无论是上学的时候,还是毕业后,身边这类人比比皆是。稍微努力一点的,靠着家里创个业,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要资源有资源,尤其是,要经验还有人亲手传授经验。我现在创业很多的问题,连想找个能教我,指点我怎么做的人都没有。再不济的,找个工作,或者就安静的做个富二代,每天晚上蹦蹦迪喝喝酒,GV一穿,CL一踩,小跑一开,包个卡开个酒送个包,大部分漂亮小姑娘都折腰。

我羡慕那些年薪百万起、西装革履、步步高升的投行咨询精英们。

我身边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,虽然实话实说有时候挺不喜欢这群人身上那股唯利是图的气息的,但不得不说内心里还是羡慕的。至少,他们废寝忘食地工作有着年薪的认可,有着社会的认可;至少他们知道接下来一路该往哪儿走,该怎么跳;至少他们有资本有底气有钱去买想买的东西,做想做的事儿。

我羡慕那些融了一轮又一轮、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,行业前景无限的创始人们。

也许是在创业圈,总是会听到朋友的公司又融了几个亿,别人家今年业绩多少多少,别人的公司多好多好,谁又拿了什么创业奖,进入了什么under的榜单。虽然嘴上说着没啥,但内心还是羡慕的。羡慕有人去认可,羡慕他们可以强到管理好公司,羡慕他们的行业天花板高,发展空间大。没有哪儿个创业者不梦想成为乔布斯,也没有哪儿个创业者不梦想自己公司就是下一个Facebook,可对于这群人,我是着实羡慕的。

我羡慕那些没有那么多野心、安定在属于自己的城市,过的稳稳当当平安喜乐的人们。

也许是西安人的缘故,家乡的人总是一碗泡馍一顿凉皮冰峰就可以很开心。母亲曾不止一次问过我,什么时候结婚,要在哪儿定居,可我每一次只有岔开话题而逃避。我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,或者是,没有底气去安定。以至于我真的很羡慕,那些选择结婚,选择安定,选择踏实的人们。

我也羡慕我爱过,我喜欢过,甚至那些我喜欢但只敢远观基本追不到的姑娘们的现男友们。

以至于我总是羡慕,然后在羡慕中自卑,在羡慕中妄想,也在羡慕中,失去着。可是我还是会去忍不住羡慕,毕竟你羡慕的,也就是你想要,想成为,但却要不了成为不了的。

就像我羡慕的一个朋友引用钱钟书的话跟我讲:“生活是座围城,里面的人想出去,外面的人想进去”。

空白

很多想说的话,过脑刹那,就忘掉了。再次提笔,断再也写不出了。所致我现在打开电脑想写点什么的时候,却一片空白。而且不仅写作如此,做事亦是如此。

曾经我的不是这样的啊。

也许是睡的太少,可尽管我睡20个小时起来也丝毫没有改善。有些许是年岁大了,但尚能饭否的我好像也并不觉得是因为这个。唯一可以解释的,便是自己被掏空了。

这几年确实没认真下来好好读读书,外界诱惑太大也好,公司事情太多太繁杂也好,自己从来都没有静下来,去读书,去思考,去沉淀。用的还是自己当年在密西根湖畔的积累,没有与时俱进,也便是今日这般,如白纸一样。

是时候找个时间闭个关,关了手机认真读读书了!

领导力
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有江湖,就总有大哥,话句话说,就是盟主。而公司也是一样,毕竟你是要带领大家向前走的。

研究了太多从0到1,总是想着怎么样做好产品,怎么样去做好公司。但当存活了之后,更多的是,怎么样可以团结一群人,带领这些人,跟你一起前进。

而类似这样的问题,我,从前是从来没想过的。总觉得领导就应该像Silicon Valley里面的Richard,用热情,用能力,用心让大家跟你一起,让大家可以去相信,跟着你走就是未来。

可现实,并非如此。所以现在再看看那些看似自己曾经以为假大空的东西,反倒觉得是自己以前忽略了,或者忽视了。

毕竟,能聚的起来人,能带着大家走,有未来,才算是领导。

成就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本身。

虚无

站在雨屋中,光在水珠的折射下四散。一滴水正中眉心,顺着鼻梁流了下来。仿佛融在了这雨中,化作了千万滴之中的,一滴,或几滴。

这个展,讲的便是这种虚无。自己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原点,一年半前的原点,孑然一身,一切化作于无。

可留在心底的,始终留在了那里。如雕刻一般,刻痕中都是血的印记。

心知肚明,自己的焦虑,来源于恐惧,对这种虚无的恐惧。生怕一觉醒来,被这个世界所抛弃。

所以总奋力的活着,妄想着去留下些什么,去打破这种虚无。

就如发现阳台上罗勒般,悄咪咪的在我去上海的日子里,开了花。

本以为过了25岁就不太会有年少时的迷茫,生活的格局慢慢也拨云见日,也以为如今的自己可以成熟到淡然接受一切,熟不知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
晨起整个人便是懵逼的,仿佛数小时之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,仍如往常的早起一般鸡飞狗跳,可心里那一阵阵的空落落的感觉,仿佛一块儿心头肉被活生生的剜了下来。

我是爱袁小姐的。而此时此刻的她,只会比我更不好过。走在楼下方庭的那一刻,我真的好希望,天上劈来一到雷,把我传送到南半球她身边,抱抱她。

7 years,7000 miles,这些距离对于我们就像无法逾越的鸿沟,一个人的人生刚刚开始,另一个人的人生已经要开始定性。虽说可以得过且过,可现实,终究还是要去面对。

既已选,那便如此吧。感谢这过往9个月的点滴,又不希望故事就此结束,脑中还不时浮现出我们的那些玩笑话。

我会珍藏你送我的那颗珍珠的。

拉扯与挣扎

一回家,就发现母亲骨折了。已经两个月有余,石膏都也已经拆掉了,就在上一次送完我走的第二天,而我,还有远在美帝的姐姐,一无所知。要不是我觉得离家太久想回去看看,估计我就要和姐姐一直蒙在鼓里了。

老一辈的人,总是这样,若非大事,绝不麻烦在外的孩子,能瞒就瞒。而作为小儿子,父母均已年过六旬,要说压力没有那是不可能的。虽然总在逃避,但不争的是,自己成长的速度,远没有父母老去的速度快,而自己这个年岁,或许本就应该去如父母所愿,结婚生子。

每一次归家,就会被这种安定感所侵蚀,蚕食着自己躁动的内心,拉扯着,挣扎着。

父母一直都希望,我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,朝九晚五,有份稳定的工作,有自己的家庭。

而我,已经错过了一次可以安定下的机会,就如同一个准备隐居的绝世高手,再次被卷进了江湖的腥风血雨。可江湖哪儿有那么多爱恨情仇,只不过自己恰好处于最适合爱恨情仇的年纪罢了。

可又哪儿敢再去爱恨情仇,小时候就羡慕令狐冲的放浪形骸,悬崖瀑布边也敢心中一荡,照着盈盈的脸颊吻去。可现实哪儿有那么多放荡不羁,只有吾将上下而求索。

现在的自己,像极了一直脚被拴着不停扑扇着翅膀的鸟。要想出去,要么锁链断,要么腿断。